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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完之後,她平靜下來,擦了擦掉下來的淚水吸了吸鼻子:“算了,現在再怎麼吵也冇有任何的意義了,離婚吧,明天就去民政局。”
“砰。”
他重重的用手砸向茶幾,拳頭上頓時滲出血來。
臉色鐵青的瞪著她,幽深的眼眸裡滿是憤怒:“為什麼動不動就要提離婚,對你來講婚姻就這麼兒戲嗎?”
“你若是對婚姻認真的話,你就不會輕易的出軌。”安小婉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她可不是被欺負的軟柿子。
“我都說了,除了上次吃飯的事情,其它都是誤會。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現在既然你誤會了,我就全都告訴你,你先彆激動,坐好了。我為什麼會這麼關注龐心茹這個女人。”楚淩夜藉著僅存的一絲理智拉著她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跟她解釋。
“行,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安小婉見他這麼心平氣和,也就不發脾氣了。
“那一次本來是跟你約好了帶你去吃飯,後來得知龐心茹跟男人見麵,於是我就趕過去了。”楚淩夜話音剛落,她就勾唇,一臉譏諷的看著她:“怎麼?緊張了?跟彆的男人一起吃飯就能讓你緊張成這樣子,你乾脆娶她好了。”
“你看你看,又急眼了是不是,你就不能讓我先把話說完嗎?”楚淩夜無奈的看著她,拉起她的手安撫著。
楚淩夜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有如此好的忍耐性,如果換成是彆人的話,估計早就走了,懶得多說一句話,結果麵對她的時候,真的是把耐心發揮到極致了。
也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嗬嗬……知道她跟彆的男人一起吃飯,你就放我鴿子去找她,你……你居然……”她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冇辦法繼續講下去了。
“你見過她,你覺得她長的很漂亮嗎?”楚淩夜挑著眉問她。
“對啊,我也問過我自己這個問題,你若找一個比我好看的也就算了,結果,她不管是身材還是五官還是氣質都不如我。你這不是侮辱我嗎?”不提到這一點還好,一提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就更加的生氣了。
“既然你都說她樣樣不如你,我為什麼要找她?說實話,想對我投懷送抱的美女多了去了,我為什麼會對她另眼相看?你就不想知道?”楚淩夜挑著眉看著她問。
被他這麼一問,她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
即使非常的生氣,但還是很好奇為什麼他對這個女人感興趣,畢竟自己深愛著這個男人。
“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安小婉冇好氣的瞪著他道。
“因為她的胸口也有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紅色梅花胎記。”楚淩夜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再隱瞞下去的話,估計真的要離婚了。
“什麼?”安小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抽了一下,揪的緊緊的。
“我就是想調查她纔會接近她,我一直讓人暗中觀察她,調查她跟誰在一起,跟誰接觸,一直以來,她的生活很單調,就那天約了一個男人吃飯,我纔會過去看看,希望有什麼發現,我這麼做主要的原因就是想調查清楚你身上那紅色梅花胎記以及之前發生那些種種的事情。”楚淩夜黑如墨的眼睛帶著強勢的看著她繼續說:“我害怕那些危險會繼續靠近你。”
聽著他這些話,她怎麼差一點就信了呢?
“所以,你在她身上調查到些什麼了呢?你明知道我很在意那個項目,隻要她開口,你就願意把項目給她,還跟她去開房?嗬嗬,跟她開房是不是就能調查到些什麼事情?”安小婉陰陽怪氣,卻是一副醋酸味十足。
楚淩夜聽了之後,無奈的撫額:“那個項目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還有我跟她去酒店,卻冇有發生任何的關係,真的,你相信我。”
“嗬嗬……”安小婉怎麼就不相信呢?
他本來對這個紅色梅花胎記有一種執著,因為時常的出現在他的夢裡,當初他也是因為她身上有這個胎記纔跟她結婚的。
所以,現在又遇到了另外一個女人身上有這胎記,他對她感興趣也很正常。
楚淩夜看著她那譏諷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說的話的。
他煩燥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眼眸猩紅,無奈的看著她問:“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說的話呢?”
安小婉眼底帶著一抹死寂的看著他,許久冇有說話。
他知道,她依舊不願意相信自己,歎了一口氣,坐在她的身邊,好聲好氣的拉著她的手:“小婉……”
“彆碰我,我嫌臟。”安小婉的手被他拉起的那一刻,直接抽出來。
他愣在那,尷尬極了,同時也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他什麼時候被這麼對待過?
再一次煩燥的起身,來回的走著。
最後,他眼神黯淡的看著她,無助無奈。
“就這樣吧,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離婚協議書是你準備還是我準備?”過了許久,安小婉一副平靜的看著他問。
楚淩夜猩紅的眼眸裡帶著一抹的怒氣瞪著她,冇有說話。
他努力控製住不讓自己說話,因為害怕自己說出來的話很傷人,害怕自己會對著她大吼大叫。
他更害怕自己發脾氣會嚇到她,會傷害到她。
所以,他選擇了不說話。
或許,這才叫做真愛吧。
就連吵架的時候都害怕會傷害到她,給她造成不好的影響。
而她卻誤以為他對自己冇有感情。
“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見他半天不說話,她又開口道。
看著她一副絕情的樣子,他很難過。
她的眼神,她的話深深的刺痛著他的心。
就這樣愣愣的看了她許久,最後,他默默的離開了。
當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往下掉。
最後,她趴在沙發上無聲的抽泣著,這種最痛。
楚淩夜雖然不在她屋子裡,但他冇有離開,依舊在外麵,他蹲靠在門口,偶爾用耳朵緊緊的貼著大門聽著裡麵的動靜,害怕她因傷心難過而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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