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神霸解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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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雪很好地詮釋了甜心守護者的神聖職責所在,兩隻放靈光的眸子猶如琥珀散發著一道道金光閃爍,時刻監管著本人每時每刻的輕舉妄動。

這不由使得我更加小心翼翼起來,整個人也比以往有所不同,似乎更加顯得乖巧安分了許多。

之後,我即刻作出決定,並且快速而準確擬定好接下來的作戰計劃書——

逐個擊破,即刻從最源頭處觸發不安分之乾擾動作。

王自薦不明情況地今天很讓人感到特彆,那一副日常牽掛在臉上中年男子的樂觀與隨意消失於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嚴肅拘謹而又古板沉鬱的思考者麵孔。

“乾嘛呀?!”

我很快就選擇出手了,輕輕一撥她俊美的柔發,就輕而易舉地使得某人轉頭回望過來,與我迎目對視。

此舉乃是充分利用了王老身上那股令歐陽雪小妮子不得不保持好學生樣子的教師威嚴,進而才成功實施了我這事情取得初步進展的穩賺不賠的關鍵性一步。

我充分做足了臉上十萬火燎的表情,聲色俱全地表示事出有因:“有急事!”

倘若冇有急事,我諸葛太一一向是安分得是不像什麼話的。

歐陽雪聽到我這麼說,同時又看到我臉上無限逼真的乖張微表情,不由暗暗思索起來——肯定又是以超級無聊的話題為幌子,引發一場颶風級的糾纏不休。

相處一段時間,她似乎已有這種覺悟看透我那些套路的本質以及精髓底蘊。

她暗暗蹦緊了雙唇之後,才十分不情願地扭頭過來,斬釘截鐵的樣子似乎在表示自己不願跟我費那多的口舌之勁:“到底什麼事?——快點說!”

眼看我的詭計再一次輕易得逞,我必須要把戲份做足全套,才能更加讓人抓不住絲毫把柄。

可這說來,歐陽雪同學這麼容易被忽悠,倒不是說智商方麵存在創傷,而是心底實在太過於單純善良而十分脆弱,這麼快就成了鉤子上的小魚兒。如果不是我之外的另一方,即便對方是不用魚餌的,她自然而然也就自願上鉤了。

因此我越來越確信,她需要一個能保護她的人,從而避免被人輕易給拐騙了,而我自信,自己就是那個挺不錯的人選,雖然我現在的勾當跟那些人並冇什麼兩樣,可我的目的是很純粹也很單純善良的——

完全是隻有非分之想,而彆無其他模棱兩可的怪異念頭。

求知的**占據了最頂峰,我神霸的頭腦彷彿卡了殼一般,在她麵前纔會有這樣想要知道答案的那一番衝動:

“我這道題不會,你教一下我吧!”

這就是你說的什麼急事?歐陽雪臉上停留著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萬萬冇想到我口中言談的急事,出現在王老師即將登台授課的莊嚴儀式麵前,僅僅就隻是為瞭解決一道課本中的習題?

“……”

歐陽雪一臉木訥地看著我,很想知道我到底在打著什麼算盤,真是好無聊的說。

很顯然,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歐陽雪似乎不大知道我在乎的究竟是什麼?

麵對著王自薦雷霆萬鈞的威嚴,如此在老師本人眼下公然展開教學,對教師身份輕易蔑視,對課堂紀律熟視無睹,可愛好解答同學們的一切問題,不論有多難解難分,更不論有多自然而水到渠成,樂於助人一向是她的處事原則。可眼前這一幕,卻讓歐陽雪在選擇上犯難,一直陷入在猶豫不決的旋渦之中。

歐陽雪明知山有狼,機智地就冇有再往山上偏行了,因為怕被騙色,於是聰慧地拿出了王自薦這位終極大靠山牌子:“諸葛太一同學現在已經是上課時間了哦,有什麼事情的話下課以後再說吧,oK?”

說話途中,歐陽雪還搬弄出了自己的水墨藍海底手錶,著重跟我強調了時間的重要性,同時還指一指講台之上的那一位元老——實在惹不起,惹不起!(動不動就要你站起來回答問題,防都防不住人就已經躺槍了)

在歐陽雪看來,如若不是如此婉拒,等下肯定又得要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了——那人家隻是想做一名安靜的美女子而已,纔不要一展自己乃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實力化身呢!

但是如此撒手不管,你覺得這會有半點實用嗎?在我諸葛太一如此死纏爛打之下,這些個都是屬於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我不依不饒,任憑你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我卻也不慌不忙緊緊跟隨,隻因我知道,你的心,無論如何,不論怎樣,始終都是逃不開也離不開我手上設置下的五指山。

歐陽雪小聲對我嘀咕起來:“彆鬨!彆鬨!”

而我卻根本不買賬,一直是我不依不依的姿態:“不要!不要!”

在王老深邃的目光掃視到我這裡時,我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實力把控全場傾向有利於我這一方發展的良好趨勢。

我們彼此間兩極分化的坡度越來越充分明顯,持續著一種變化的速率介入了白熱化階段。

屬於我這一方的,一直在遙遙直上,如若龍騰沖天虎躍萬裡之勢;歸屬於歐陽雪一方陣地的,則是近乎慘淡得可憐,猶若瘋狂下跌的股票曲線,始終找尋不到如何回升態勢的緊急按鈕。

直到幽邃的銀河世界裡星羅密佈的光點搜尋到了那一片慘淡景色,實在是看不下了以後的那一位巾幗不讓鬚眉,進而親自出麵終止掉了這一幕我扯你拉、我逼近你躲閃的冤家鬨劇。

“哪道題不會寫,我親自教你!”

一直是悶不做聲的陳嫣,霎時間,轉了過頭來,直直看向我故意搬弄出的那一道課本題目。

還好,她冇有直接留意我眼睛裡閃過的那一絲不安,不然我真的是怕自己等下會被識破陰謀以後,導致自身站不穩腳跟,直接從課桌上隕落至地表上,敗得一塌糊塗。

我一臉猝不及防,實在想不到我諸葛太一正在實力撩妹的這條路上,會突然殺出來一個陳嫣!

她第二次提醒我所問之問題出處在哪以後,我才連忙回過神來,匆忙示意困擾我需要用上課時間來及時解答的那一道題目的源頭出處。

我簡明扼要,同時又中規中矩地指出了其中之一二:“幫我看一下這道題目,困擾了我很久,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準確作答。”

我注視著陳嫣此刻的認真,她寫字的時候很是認真在寫,而且她方纔冇有懷疑我是否是明知故問,就埋頭苦乾起來勢必要徹底幫我解決難題迷惑。

我忽然感覺到,她身上流散出來的那股氣息,卻也冇有總是那麼讓人覺得強勢而認為是拒人於千裡之外,想不到其實她也有如此溫柔似水的女人心一麵。

她擁有著美妙輪廓的前額之上,未曾染上歲月裡遺落的絲絲條紋;嫵媚的劉海兩側,零散地分佈著幾縷秀髮,雕刻著飽滿柔美的弧度,十分精緻而又極度耐看。

她進入到了自己的角色之中,認真地跟我解析整道題目的步驟,完全冇有懷疑我其實是借問題目,實則偷渡至柳岸花明又一村纔是最終目的。

筆墨充盈的筆尖,在她那一隻纖柔靈巧的長手烘托之下,使得紙上的行文越來越清晰而有細緻脈絡,而她整個人在產生書寫動作時候,身子卻越來越往我這裡挪移靠近。

在這情不自禁的誘因驅使之下,我不由自主地主動上前與她貼近距離,不過更多的是她自己不知不覺逐漸向我靠近了許多距離,而我一直堅守在原地,巋然不動著。

如此,卻還是拉近我們彼此心之間的距離,可我完全冇有認真注意到她在說什麼,而是在關注著認真時候的她,模樣其實還蠻好看的。

直到她有所發覺,她一下說了那麼多精辟解析之話,見我作為一名佈置難題的幕後主使卻一直是一聲不吭。按理來說,就算是懂了多少也該吱一下聲,不應是如此的無動於衷,所以這不符合常理要求。

然而,即使懷揣這樣的希冀,可到最後卻也隱隱隻有那麼幾個肯定的語氣助詞(嗯、啊、哦……)微弱地發出,隱隱似若無聲。

於是,陳嫣作為一位負責任的講師,不由抬起頭來,留意我到底有冇有在認真在聽,認真受教。

隻那時,刹那間芳華易逝,她偶然間一個抬起頭的動作,我們彼此的臉頰卻是幾乎要擦碰到了一起,引起心跳的一陣陣加速脈衝。

我臉上展示著紋絲不動的表情,一下與她驚呆繃直的麵龐充分實現了相互媲美的同步。

時光保持靜止而不再流動,彼此心跳的律動卻越來越不由我們自主掌控。

持續陷入到慌亂之中,難以壓抑的那份怦然心動,緩緩流淌在了彼此燥熱的臉龐之上——任憑世上再為強大的讀心術,也無法從中解讀出半點的隻屬於兩個人方可參透領悟的情致。

時間海洋裡徜徉的一股股羈絆渦流,響動著分外清脆而嘹亮的羌笛之音,使人不禁陷入陶醉之中忽然忘了此刻的現在。

然而,轉機總在那一刻的瞬間裡,又毫無保留地觸碰到定格一切的緊急按鈕,選擇停止了逸動的流聲。

如此儼然,唯一隻是為了留守住那份輕盈飄逸,同時又營造著所有繽紛浪漫的氛圍,不再那麼輕易地隨風潛逃,逐一離散。

屬於兩個人彼此占有的時光裡,曆經無數次的心慌意亂中,漸漸擁有了彼此的身影,相互的輪廓,從而造就了自我心中那永不磨滅的烙印。

在那一刻的時光,我們彼此接觸時候的樣子,彷彿是被印在了彼此打開的瞳孔裡,再也冇有絲毫要產生新鮮變化的動靜。

臉上是呆呆的一副神情,無一保留地都選擇了怔住而漸入凝固的姿態。

四目環視著,相望於彼此的眼中,心裡怎麼都想不到,突然間發生瞭如此令人耳目滾滾燒起絲絲紅熱的一幕情景。

端詳著她眸子裡一覽無遺是一片純淨而清澈,同時又蘊含著無數種複雜的情感,是乎耐人之餘而又多一絲尋味。

我忽然感覺到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腦海中一片匱乏,儘管我身上所披掛乃是神木一中第一人——神霸的尊貴頭銜,終究也就此要徒有虛名了。

無論我曾經多麼自負,如何天才與眾不凡,唯獨卻是解不出此刻這道題的複雜性原理,以及蘊藏在其內表的深層結構。

歐陽雪發覺這不動聲色的一幕,遂然也偷偷轉過小腦袋過來,以明察秋毫其中之奧秘。

婉轉搖曳的視野,一下捕捉到了眼前赫然正在發生的一幕。

剛開始以為冇太仔細看清楚,等到了擦亮眼球再深入挖掘之後,整個人便宛若失神了一般,吃了大驚!不禁心跳跟著一起猛的加起速來,臉上綻放的那一朵薔薇,也緊隨著顯露出了更為鮮豔的痕跡。

不斷調整起呼吸,不停而儘量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所謂非禮勿視,現在看來說得實在是有有道理。

果不其然,現在突然乍現的併發症就讓自己很是猝不及防。

很快,歐陽雪似逃亡一般,忙的轉換了視野已觸礁掉的那一部分方向。

一本從容地豎起課桌上的書本,緊張地進入到課前導讀模式之中。

她固然想要通過以此來遮掩住自己的那一片前方,生怕這時候不小心露出了什麼蛛絲馬跡,而使自身陷入到更加被動的漩渦之中。

還處在針鋒相對,處處不讓彼此的我們似乎也察覺到了周圍似乎不大對勁。

於是,就十分配合默契地決定好遣散掉各自的集中注意力,也纔好儘快結束這場尚未分出來我勝你負的尷尬對視。

陳嫣終於轉過了頭去,拿起了課桌上的書本,跟著歐陽雪一併進入了認真閱讀之中。

我在重新返回到自身的站位後,就很快受到了某些影響,竟然自覺地拿出了上課所需要使用到的那本書。

當然了,這純粹隻是為了掩某人的耳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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