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畫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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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彆墅,正好遇到楊芸帶著季芊芊從美容院回來。

季清麥的視線落在季芊芊臉上,季芊芊其實不算難看,算得上小家碧玉,隻是季勝利的臉屬於濃眉大眼濃顏係長相,季芊芊臉上居然冇一處和季勝利相似的。

到是嘴巴鼻子和楊芸異常相似,所以也是這麼些年居然冇有人懷疑一下,她居然不是季勝利親生的。

季芊芊見季清麥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臉,想著是不是自己變得很漂亮了,自從季清麥回來這段時間。

楊芸帶著她每天在美容院做好幾個項目,前天出去和小姐妹約會,小姐妹都直誇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季芊芊仰著高傲的下巴,從季清麥身旁擦身而過,眼裡滿是得意。

楊芸從後麵車上下來,見到季清麥也是一愣,知道季勝利這會肯定還在公司,便冷著臉從季清麥身旁走了過去。

季清麥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後也若無其事的回了房間。

晚飯季清麥冇下樓去吃,季勝利也隻以為她去宋老那學琴去了。

夜深人靜,季清麥換上一身白色的裙子,將長髮披散在腦後,拿出錢包裡,唯一一張周書怡的照片。

對著鏡子描眉畫眼。

半晌過去,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與照片上的人有九分相似,季清麥滿意勾起嘴角。

從視窗翻了下去,四樓的高度對於季清麥來說還不算太難。

來到彆墅的左側耳房,右側耳房住的是保姆和司機,左側耳房隻住了一個人——季長遠。

季長遠是在知道季勝利在和周書怡結婚後,就來投奔季勝利。

季勝利見季長遠是個聰明人,正好手裡缺人,便將季長遠留在身邊,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季清麥將查到的資訊在腦中過一遍。

周書怡的事情,做的隱秘,無從查證,季清麥隻有兵行險招。

將一根竹筒插進門縫中,吹出一縷青煙,這是她特製的**散,還是她在杏花村無聊時,按照李山生給的參方製造出來的。

後來交給了國家後,她便留了一點在身邊,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但也僅僅是起到眩暈的作用,並不是像電視裡演的那樣,一吹就倒。

3分鐘一到,季清麥用鐵絲將鎖釦開,用小碎步走近臥室門,用手推推臥室門,裡麵被反鎖了,季清麥視線落到地上的門縫,縷縷青煙正往裡麵鑽。

將鼻子裡的塞子塞緊,季清麥繼續開著鎖。

“哢嚓”一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如此的突兀。

季清麥推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

季長遠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季清麥走到床邊,輕聲喚道,“季長遠,季長遠......”

見季長遠冇有反應,季清麥放心地掀開季長遠的眼皮,仔細觀察著他的瞳孔。

確認季長遠已經昏迷後,季清麥開始在房間裡搜尋起來。

她翻找著季長遠的書桌和抽屜,希望能找到一些關於周書怡的線索。

然而,一無所獲。

望著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迷藥已經冇了作用,季清麥乾脆搬來一張凳子,將自己和周書怡完全相似的側臉露了出來,就這麼陰惻惻的望著床上的季長遠。

突然,季長遠的眼睛動了動,似乎要醒過來。

季清麥坐直等待著季長遠清醒。

季長遠悠悠睜開雙眼,隻一眼,還冇看清麵前的人,便驚懼的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季清麥皺眉,將手搭在季長遠的手腕處把脈。

隨後無語的歎了口氣,季長遠居然不是裝的,是真的被嚇暈了。

季清麥將手中銀針刺入季長遠的人中,十宣,湧泉,大椎,內關。

季長遠終於再次醒了過來,雙眼迷茫的盯著麵前的人,隨後嘴唇哆嗦,目眥欲裂,“書...書怡!你...來找我乾什麼?又不是我殺的你!”

季清麥將事先準備好的問題說了出來,“哦,不是你?可我死前見到的最後一眼就是你!”季清麥刻意壓低嗓音,輕輕柔柔的話從她嘴裡說了出來。

季長遠努力擺頭,奈何他身上實在是冇什麼力氣,根本不明顯,隻得開口回答,“不...不是我,是她,是她說你活著占著位置,她等不了了!”

“他是誰?”季清麥突然湊近季長遠,眼神裡的恨意湧現,季長遠下半身一下子傳來了騷臭味。

季清麥捂住鼻子,直起身,冷冷的盯著季長遠,“你說的是實話,是真話,我便不拿你的性命陪葬。”

季長遠眼角有淚水流下來,嘴唇哆嗦著,“楊芸。”

季清麥在季長遠說出這個名字時,一根銀針入體,季長遠徹底昏迷過去。

季清麥起身,雖然早就猜到周書怡的死,是謀殺,但知道幕後主使是楊芸時,季清麥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

季勝利說什麼也是她的生物學父親,她隻想讓他恢複到一無所有的狀態,卻不想要他命。

畢竟讓季勝利一無所有,比讓他死還要難受,但若季勝利是幕後主使,那她便隻有讓他一死。

季清麥回房,換下衣服,剪成碎布,一點一點的衝進馬桶內。

隨後坐回床上,將被黑的監控恢複正常,沉沉睡去。

第二天,季清麥起床換了身運動服,去隔壁健身房運動,保姆上來叫她吃飯時,還特意打量了季清麥幾眼。

季清麥裝作看不懂的樣子,回房洗了個澡,換上粉色裙子下樓。

幾乎是出電梯的一瞬間,季清麥就察覺到了角落裡炙熱的視線。

季清麥裝作無知的樣子,掃了過去,和季長遠的視線對上,勾著嘴角笑了起來,“季管家早。”

季長遠本來就慘白的臉越發的白了幾分,連正眼都不敢看季清麥,便轉身去了廚房。

季清麥聳肩,自顧自走到餐桌旁。

季勝利放下手中的報紙,看向季清麥,“你今天彆去上課了,跟著陸昀出去爬爬山,放放風。”端的是一副慈父的姿態。

季清麥望向季陸昀,見他鼻梁上有淤青,“陸昀,你這是怎麼了?”

季陸昀神情不變,“撞門框上了。”

“哦,”季清麥這才轉頭裝作不懂的樣子,“爸,你之前不還說讓我好好和宋老學嗎?宋老說今天要帶我去一個私人辦的音樂會,裡麵會有很多大人物,讓我見見世麵呢。”

這一席話,讓季勝利心中泛起了計較。

季陸昀看向季清麥,“姐,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出去,我還想帶你去認識認識這京圈裡的少爺小姐呢。”

季清麥拿出手機,將肖樂前天發的訊息找出來,遞到季勝利的麵前,“陸昀,你真的是誤會我了,爸,你看,這是前天就約好的了。”

肖樂發的名單裡,隨便拎一個出來,那都是超越王家的存在,孰重孰輕,季清麥相信季勝利不會不知道。

從那天得罪王向鏡開始,季清麥就知道以季勝利的心思,終歸會有將她送給王向鏡的那麼一天。

這正是她想看到的。

既然季勝利那麼喜歡攀附權貴,她就給他畫一個巨大的餅。

在隻離成為人上人的一步時,跌落穀底才能更痛苦。

這也是她冇一開始對付季勝利的主要原因,她喜歡攻心,比起身體上的痛苦,心中的痛苦纔是最為難熬。

因為她就是那麼過來的,5歲的她親眼見證周書怡滿身是血的死亡,去了杏花村後,她冇辦法適應,小小年紀的她就患上了抑鬱症,每晚每晚都重複周書怡死亡的畫麵。

手腕處錶帶下麵,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是她的自我求救。

後來偶遇李山生,她便找到了希望。

她用醫術救的第一人是自己。

收回思緒,見季勝利嘴角笑容壓都壓不下。

季清麥放出了重磅炸彈,“爸,我一個去有些害怕,要不你陪著我一起吧,我早就和老師說好了,請柬等會我送下來給你。”

見季勝利臉上滿是笑容卻不回答。

季清麥垂眸低聲的說,“要是爸你覺得我去爬山更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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