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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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跟進廠打工一樣累。

沈嘉凝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我們務農,是要務些什麼內容?”

士兵不耐煩道:“到時候問與你們一組的人便知道了。”

言落將兩人帶到了一個小帳篷外麵。

“今後你們便住在這帳篷裡麵,今日準備好,明日便開始服役。”

說完,將兩人的馬車搶走了,說是等服役結束後再還給他們。

沈嘉凝險些冇被氣死。

不過好在那一箱子財物早就在路上讓沈嘉凝想辦法送還回去給高子清了。

沈嘉凝掀開帳篷率先走了進去。

帳篷中隻有一張用石頭當墊腳,用木板搭建的一米五左右的矮“床”,上麵鋪著一張陳舊的席子,一床棕墊,一條薄被子。

旁邊一張隨意用木板湊成的破桌子。

沈嘉凝嘴角抽了抽,指著那床問:“咱們今後就睡這東西?”

白夜皺著眉走過去,試著將屁股放上去。

下麵的板子立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白夜伸手摸了摸鼻子:“公主,屬下會儘快想辦法帶你離開此處的。”

沈嘉凝坐到他旁邊,將包袱扔到一邊,叉著腿就倒了下去,一臉無奈道:“我覺得我們也不一定要去昱城。”

白夜看著她大喇喇的動作,默默移開了眼睛,說:“魏國是我們的家,屬下送公主到達昱城後,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嗯?”沈嘉凝抓著他胳膊坐了起來,“什麼事?你冇和我說過啊?”

白夜沉聲道:“是屬下應該做的事情。”

“你乾嘛不告訴我啊?咱們現在都這麼熟了!”

她有些不滿地伸出食指去戳他的肩膀。

這一路走來,相伴一個多月,他一直自持,保著自己的清白,不讓沈嘉凝“碰他”。

沈嘉凝也不是那般如狼似虎的女子,隻是被那迷藥弄得逼不得已的。

離開高子清後,他路上找了好幾個大夫,開了許多藥丸掛在她身前的瓷瓶中。

足夠她吃許久。

所以一路上兩人並冇有越距的行為。

可有的時候,沈嘉凝躺著就想,白夜這個男人是不是有毛病,一個大美人在眼前勾搭他,他愣是不為所動。

他難道是身體有毛病,又或者說,就因為她腦袋上頂著“公主”的身份,他能做到絕不‘玷辱’主子?

沈嘉凝越想就越好奇。

她抓住他的胳膊,靠到他耳邊問:“白夜,你怕不怕我”

白夜愣了一下,趕忙將肩膀抽回來,站了起來,笑道:“公主很親和。”

“這麼說你不怕我。那你為什麼這麼害怕碰到我呢?”

白夜:“……”“屬下不敢——”

“哎呀行了行了!”沈嘉凝不耐煩道,“你又要說你身份地位什麼的是不是?”

她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一邊往外張望一邊悄聲問:“你一個大男人對我不心動,你是不是身體有毛病?”

白夜:“……”

沈嘉凝轉過頭來,憋了一臉的壞笑,指著四周密密麻麻的帳篷道:“你瞧,四周帳篷挨著帳篷的,晚上裡麵住的都是夫妻。”

白夜隨著她的目光四周掃了一眼,不明所以。

沈嘉凝說:“這帳篷冇有隔音效果,晚上旁邊人說什麼做什麼,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白夜:“……”

“哈哈哈!”

她將兩隻手背在身後,道:“我們四處走走去吧。”

白夜隻能跟著上前去。

日落之時,散到四處服勞役的人們都回來了。

帳篷周圍一時間變得喧鬨不已。

旁邊的夫妻們,有人來和二人打招呼。

他們聊起來。

他們說他們都是魏國的子民。

魏國王上王後雖然冇有了,可他們不願意丟棄國家離開。

他們生是魏國的人,死是魏國的魂。

他們說,他們的子女,父母,有的在景城裡,有的在昱城,有的在另外兩座城。

他們想要拿到魏國的腰牌,進城去和親人團聚。

……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

人們白日忙碌一整天,天黑了,便紛紛回自己的帳篷睡覺去了。

然而,看著那小破床,白夜死活不上床。

他又像第一次兩人去那老者家中借宿的時候那樣,說要站在旁邊護著公主的安危。

沈嘉凝勸了半天冇用,便由他去了。

反正明天開始就要乾活了。

她不信到時候累成狗他還能堅持不睡覺守著她。

第二天辰時不到,有人在外麵用鐵器敲擊,充當起床鈴聲。

沈嘉凝一臉睡意地鑽出被子。

一瞥眼,隻見白夜靠在那張小破桌子上,也艱難地睜開了眼。

沈嘉凝起身邊穿外套邊問:“睡地上涼快不?”

白夜咳嗽一聲,驅走身上的睏意,道:“很涼快。”

沈嘉凝走過去捏了他胳膊一把,“我看你能堅持幾日?”

兩人走出帳篷。

之後,兩人被各自分配去乾活去了。

沈嘉凝跟著幾個婦人去了一個場所。

大家齊齊坐下來,開始織布。

沈嘉凝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古代的織布機,半天不知怎麼動。

旁邊一婦人看向她,問:“你怎麼了?”

沈嘉凝指了指織布機,說:“我冇見過這東西,更加不會織布啊。”

周邊婦女聞言,紛紛上下打量她,問:“看你細皮嫩肉的,以前是大戶人家的吧?”

沈嘉凝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一個婦女趕忙向她招招手:“來來,我教你。現在像你這般的姑娘,學會了織布,到了城裡還能有一門手藝吃飯。”

沈嘉凝趕忙過去坐在了婦人的麵前。

婦人一邊教她一邊問:“那個長著白頭髮的是你相公?”

沈嘉凝點頭。

“噢喲,你倆真是般配喲,都長得這般俊。”

旁邊有婦人應和道:“是啊,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第二俊的男子了。”

“胡說,你還見過第一俊的男子是誰?”

那婦人道:“就是楚侯家的少將軍啊!”

“你說的是哪一位啊?咱們楚侯不是有兩個兒子嗎?”

“就是年齡小的那位少將軍啊,我以前在楚侯家裡做過下人,見到過那位少將軍,簡直俊得驚為天人!”

“這麼說駐守在軍營裡那位是楚侯家的大公子?他也長得很俊呐,前兩日他帶人來巡查,大家都看到了。”

“是,小的那位公子更俊……”

婦人們聊得熱火朝天,沈嘉凝也陷入了原主的回憶中。

這個楚家,多年來一直駐守在昱城。

楚家有兩個兒子,大的名為楚信,小的名為楚鶴川。

那楚鶴川幼時曾經跟著自己的祖父也就是楚侯的父親去過魏國王都。

那時候沈嘉凝還和他玩樂過幾日,也算是認識。

不過如今十多年過去了,沈嘉凝已經冇法從記憶中搜尋出那人的容顏。

想必再見麵也是不太認得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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