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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兒，沈嘉凝收了藥膏，這才諂媚道：“子清，白夜的飛霜刀，在你那裡，是不是？”
高子清聞言一頓，目光黯淡下來。
半晌後他纔對上沈嘉凝的眼睛，賭氣似的：“哼，我就知道，沈姐姐是不會無緣無故對我好的。”
說完跟個鬨脾氣的孩子似的背過身去。
沈嘉凝摸了摸鼻子，手放到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溫聲軟語道：“子清，之前少將軍來找你贖飛霜刀，你不是要讓我親自來才肯賣嗎？現在我親自來了，你把飛霜刀賣給我好不好？”
高子清反手抓住了沈嘉凝的手，卻依舊一副生氣的模樣。
沈嘉凝隻好轉到他麵前蹲下身子，像幼兒園老師哄小孩一樣：“子清，我又不是要你把飛霜刀送給我，我出一萬兩，你不虧，你考慮一下？”
“我不考慮。”高子清看著沈嘉凝的眼睛。“姐姐你不就是要拿飛霜刀去哄白夜開心嗎？我纔不會讓你們兩個幸福膩歪。”
“你……”
沈嘉凝有些失去耐心了。
她實在不是那種脾氣好的人。
“你賣給我，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她聲音冷了兩分。
少年不甘示弱：“你不理我我就主動找你，我要天天纏著你。”
沈嘉凝：“……”“哼！”
她耐心全冇了，站起身來一甩袖子：“再見！哦不，是再也不見！”
說著就要往門外走。
“誒姐姐！”
高子清慌忙抓住她袖子：“沈姐姐，你就肯願意為了哄白夜開心而花一萬兩銀子，卻把氣都撒在我身上嗎？以前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你這麼快就拋之腦後了嗎？”
沈嘉凝：“……”
被他這麼一說，沈嘉凝頓時覺得自己是有些忘恩負義了。
壓下火氣，她又轉身麵對他。
“好吧，高子清，你想怎樣才肯把飛霜刀賣給我？”
高子清眼中一閃而過一絲笑意。
他站起身來靠近沈嘉凝，垂著眼睫看她，笑吟吟道：“姐姐也哄哄我，我開心了，願意把飛霜刀拱手送給姐姐。”
沈嘉凝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炸開。
“你……你想我怎麼哄你？”
少年盯著她眼睛看了半天，嘴角漸漸勾起一抹邪惡的笑來。
沈嘉凝正疑心他要乾什麼，倏爾腰間一緊，身子一晃，她驚呼一聲，感覺自己要摔到地上了，趕忙伸手抓住他的肩膀。
高子清勒住她的腰將她舉到了空中，用力往上一顛，隨後勒住了她臀部下方的大腿，在原地轉了兩圈。
沈嘉凝被他晃得頭暈，趕忙抱緊了他的脖子，怒道：“放我下來！”
“好，我這就放你下來。”他嘻嘻笑了兩聲，快速走到床邊將她放坐在床上。
屁股終於有了皈依，沈嘉凝懸著心掉回了肚子。
她放開了他的脖子。
高子清順勢跪在床前，仰著頭看著她：“姐姐今晚陪我，明晚陪我，後晚也陪我，我就把飛霜刀給姐姐。”
笑眼彎彎，眸子閃閃發亮，看起來人畜無害。
沈嘉凝：“我就知道！”
她站起身來想走。
“姐姐！”他將腦袋靠在她的大腿上，委屈出聲，“求求你了，你陪陪我好不好，我想你已經想瘋了，我不想離開你，我隻想一直待在你身邊。”
沈嘉凝伸手去扒拉他的腦袋：“你起來行不行，我是有夫之婦，我能為了一把刀出賣自己的身體嗎？”
“你就當為了白夜，出賣一次又怎樣？況且你第一次不都是出賣給我的嗎？”
沈嘉凝：“……”
她恨不能撕了他的嘴。
“你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
“姐姐，你昨天就把我鼻梁打裂了，今天就把我的手給打折吧，我不會怪姐姐的。”他死皮賴臉地靠在她大腿上抽了抽鼻子。
沈嘉凝：“……”“啊！我要被你弄瘋了！”
她氣得用手捏拳用力捶打在床上。
“姐姐？”他悄悄抬起頭來，看沈嘉凝。
沈嘉凝冷著臉，氣呼呼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姐姐，你生氣了？”
“滾開！”她彆過臉去。“看見你我就煩！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纔會遇見你！”
少年嘿嘿一笑，站起身坐到她旁邊，抓著她的手道：“我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纔會遇到你。你說我們是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沈嘉凝撇了撇嘴，想哭又哭不出來，想笑又怕他得寸進尺。
“你想好了嗎？隻要陪著我三晚就是一萬兩，這是天大的好事呢。”他邪惡地笑著。
“你真當老子是賣shen的嗎？”她氣得臉都扭曲了。
“姐姐不是，姐姐是我喜歡的人，隻陪我的人。”他腆著臉說。
沈嘉凝忍無可忍，最後實在無法，出聲祈求：“高子清，我求你了，把飛霜刀賣給我吧！”
“姐姐答應陪我我就把飛霜刀送給姐姐。”他認真地說。
沈嘉凝耷拉下肩膀，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高子清也不急了，抬頭看了看門外。
夕陽已經漸漸落下去了，屋外起了淡淡的薄霧，風從門口吹進來，有些涼涼的。
他站起身來去將蠟燭點燃，隨後又坐到床邊盯著她耷拉著的眉眼看。
半晌，沈嘉凝慢慢抬起頭來，喊了他一聲：“高子清。”
高子清眼睛一亮，滿臉期待地看著她。
“你先答應把飛霜刀給我，陪你的事情，我再考慮考慮，好嗎？”
今晚白夜就要來了，她想趕緊去給他驚喜。
“不好。”
他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你考慮好，答應了我，我再把刀給你。”
“我……你……”“你怎麼可以對姐姐這麼狠心呢？”
“當初是你先狠心的。”他背過身去，手抓著床單拉著出氣。
沈嘉凝眼珠子亂轉，想了半晌，又道：“子清，我答應陪你，你把飛霜刀給我。”
高子清：……愣了一下，他驚喜回頭：“真的？”
沈嘉凝眼神閃爍：“真的，我陪你三晚。”
具體陪你乾嘛那就說不一定了。
“不過我現在傷還冇有好，還不能和你那啥。”她伸手摸了摸肚子。
高子清嗖一下站起來，撲到她懷中用力抱著她，幾乎激動到哭：
“我就知道，姐姐你心中有我的！”
沈嘉凝拍拍他後背，皮笑肉不笑，心中默默道：“有個屁。”
表麵笑嘻嘻：“好了，等再過四五天，我的傷冇有大礙了，我就來陪著你，好不好？”
“好！好！”他抬起頭來，擦了一把臉，吸了吸鼻子，“姐姐要飛霜刀，去找楚將軍要。刀在他保管著。”
沈嘉凝：“……”
乾嘛不早說？！
要是知道刀在楚信那裡，她還費那麼大功夫乾嘛？
“沈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弄疼你的肚子了？”
見她臉色微變，少年關切詢問。
沈嘉凝反應過來，趕忙搖了搖頭，“那我去找楚將軍要刀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幫你上藥。”
高子清開心地點頭：“好，我明日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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