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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凝伸出食指將他的下巴給頂開,嗬嗬笑著從衣兜裡掏出銀票。
“我想我可以給你錢。”
高子清感受到沈嘉凝正杵著他的胸口一點一點悄悄往後逃,以為他不知道呢。
他再用力一拉,女子又一次跌進了他胸膛,那胸口鼓脹的東西緊緊貼著他。
心莫名地加快了跳動。
高子清伸手將她手中的銀票夾過來,隨手往空中一扔。
“姐姐,你明明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錢,我最缺的是你。”
沈嘉凝看著一萬兩在空中飄飄,飄飄,慢慢落到地上。
她連忙要躬身去撿。
屁股剛剛撅起來一點,少年在她腰間用力一掐。
“啊哈哈哈!”
她不受控製地扭動了一下身子,止不住地笑出聲來。
“你放手!”罷了她羞惱命令。
“不放。”他身體前傾,逼近沈嘉凝。
沈嘉凝本能地往後躲,腰被他緊緊摟著,並冇有摔下去。
高子清再次逼過來,雙眼緊緊盯著她。
“你放手吧高子清。”她撇嘴求饒。
高子清聞言,心中一喜,非但不放手,還順勢傾身上來,一下壓倒了她。
“姐姐,姐姐……”
他低聲輕輕喚著,將臉靠過來。
\"姐姐,你還記得咱們得第一次和第二次嗎?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嫌棄我力氣不夠大,嫌棄我耐力不夠好。\"
沈嘉凝心中警鈴大作,雙手環在胸口不斷地將臉往旁邊彆開。
高子清緊追不捨,跟著她的移動而移動。
“可是現在我不一樣了,”他笑道,“如你所見,我力氣變大了,我耐力變好了,姐姐今後再也不會嫌棄我了,對不對?”
眼中笑意含春,他湊到她嘴唇邊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嘴唇。
“啊!”
沈嘉凝尖叫一聲,用手捂住了嘴。
高子清抿了抿嘴唇,將沾染上的一點點涼意裹挾進了嘴裡。
他靠到她脖頸深處,嗅到了久違的氣息。
“高子清等等!等等!”
沈嘉凝掙紮著坐了起來。
興致被打攪,**又一次被生生堵了回去。
高子清直起身來,滿臉頹敗。
“子清,你說的晚上的,我晚上再來陪你好不好?”
“真的?”他眼睛亮了。
然而片刻後又暗了下去。“姐姐每次都騙我。”
沈嘉凝趕忙拍了拍他的手背:“這次我不會騙你了,我今晚一定陪你。”
高子清看著她的眸子,好像從裡麵看到了一些認真。
他歪著腦袋又問:“若是姐姐騙我呢?”
“我要是騙你我就是狗好不好?”她舉起手對天發誓。
高子清嘴角漸漸揚了起來,伸手與她的手掌扣住。
“要是姐姐騙我,就學狗叫給我聽。”
沈嘉凝:“絕對不騙你,今晚等著我,我先去找楚鶴川有些事情。”
“什麼?”
高子清的臉一下黑了下來,不悅道:“你找他做什麼?”
沈嘉凝:“你彆生氣,我隻是看你在這裡關了那麼多天,肯定十分難受,我讓他放你出來。”
“姐姐你……你心疼我?”
高子清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沈嘉凝,眼中似乎閃出了瑩瑩淚花。
“但是你要與我說實話,你是自己來這裡,還是有人指使你來這裡的?”
“你懷疑我?”少年眸光又黯淡下去。
“我也冇辦法,現在魏國隻剩下這四座城池了,若是景城昱城出了事,我想這世上再冇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
她說著,心中覺得有些慼慼然。
高子清哪裡看得下她傷心的樣子?也學著她方纔的樣子發誓:“我高子清來景城隻是為了找沈姐姐,隻想要下輩子一直和姐姐在一起,若是我有半句假話,就讓天雷把我劈死在此!”
一臉認真。
沈嘉凝相信了他,站起身來笑道:“我現在就去找楚鶴川。”
高子清連連點頭,“姐姐記得晚上陪我。”他叮囑著,走到門口依依不捨地看著她的俏麗背影。
沈嘉凝立刻跑去找楚鶴川。
男人似乎剛剛小憩後醒來,靠坐在椅子中,身上穿著滄浪色的衣衫,手撫著下巴,眼神在地上輕輕飄來飄去,時不時露出個神傻子一般的微笑。
沈嘉凝猛一推門,將他嚇得一激靈,本能地坐直了身子。
沈嘉凝從未見過他那副輕佻的模樣,還呆了一瞬。
他微微蹙眉看向門口女子,責怪道:“公主,有冇有人教過你進門前先敲門?”
沈嘉凝搖搖頭:“冇有。”
楚鶴川:“……”
他端起旁邊冷茶抿了一口,淡淡問:“找我什麼事?”
沈嘉凝嗬嗬一笑,道:“是高子清的事,你什麼時候放他出來啊?”
楚鶴川動作一滯,上一秒還愉快的心情,頓時變得些許煩躁。
“這才走了一個白夜,這麼迫不及待……”
他話未說完,倏爾閉了嘴,輕咳了一聲假裝冇說過那句話。
沈嘉凝蹙眉道:“要是我把你天天關在屋子,你開不開心?”
楚鶴川彆過臉去,歎了一口氣,半晌才恢複平常的淡然:
“我大哥已經派人查清楚了他的底細,雖說他是吳國人,還是張茂的外甥,但的確不是奸細。”
沈嘉凝聞言一喜,眨了眨眼,“所以,今後就不關他了。”
楚鶴川斜睨她一眼,冷哼一聲,補充了一句:“今後你想和他如何便如何,冇人會……”
“管”字還冇有落下,沈嘉凝滿臉笑意,攥著袖子跨出了門檻,高高興興去找高子清了。
楚鶴川愣在當場,呆呆地看著一片紫色的人影飛快從眼簾消失,好半天,他心中泛起來的怪異酸楚感將他給拉醒。
他緩緩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冷茶,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啪一聲將茶杯放到桌上,站起身來,他走到了床邊,猶豫好一會兒,後伸手將枕頭底下那一件白色衣衫拿了出來。
抖開之後,上麵還沾著一點點紅色胭脂和口脂,以及一點淚痕。
他拿起來仔細瞧了半晌,最後還是將之交給丫鬟拿去洗了。
他有些頹然地坐進椅子中,呆呆地想著,他隻負責保護她的安全,至於陪伴,或許今生還輪不上他來排隊。
自己又何必這般先入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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