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京海市的大街小巷都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
隻有偶爾駛過的車輛打破了這份寧靜,帶來一陣短暫的喧囂。
在這座繁華都市的郊區,高高的圍牆包裹著一個一萬畝的超級莊園,一座豪華大彆墅靜靜地矗立著,儼然一個與世隔絕的迷你世界。
夏戰,超級莊園的主人,年僅22歲,就成了京海市黑白兩道都畏懼的霸主。
他的臉龐如同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他的帥氣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深邃的眼睛、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角總是掛著一抹不羈的笑意。
1.9米,18塊腹肌的威猛身材,無論何時何地,都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引得無數美女暗送秋波。
他是一隻獵豹,一旦鎖定了目標,就會毫不猶豫地猛撲上去,首至達到目的……慕小小,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
母親在小小3歲時得了腦癌。
父親慕天曆非但冇有為腦癌的母親花過一分錢治病,竟然還畜生不如的在母親成了植物人重病臥床時,便急不可耐地忙把情人王麗華帶回家XXOO……母親終究冇有從死神手裡掙脫,隻留下了慕小小一個人獨自麵對這破爛的世界。
風雨交加的一個夜晚,5歲的慕小小被後媽和親生父親趕出了家。
因為“自己惡毒地拿刀劃傷了哥哥”,是個壞小孩,他們不要這種孩子……10歲的哥哥王爽(王麗華帶來的前夫的兒子),在後麵滿臉得瑟的左右搖擺著,衝著慕小小做鬼臉,吐著長長的舌頭挑釁。
自己可真是一個天才!
隻用了一個小小的手段,就成功將這個小傻子趕出了家,以後這裡就是自己的家了,自己是唯一的孩子,就能得到後爸所有的寵愛了哈哈哈哈!
幸好還有最愛自己的好媽媽幫忙,一起給後爸吹枕邊風,自己的計劃才得以如此順利施展,媽媽真是太偉大了!
這個小傻子有多遠滾多遠吧,還叫自己哥哥?
切,摸一下都不讓!
自己纔不稀罕要她這個什麼妹妹呢,自己現在隻要所有的玩具、所有的好吃的、所有的愛,這個什麼鬼妹妹,去死吧!
無助的慕小小緊緊地環抱著3歲生日時母親送給自己的草莓熊玩偶,蜷縮著身子蹲在街頭角落裡默默的哭泣,淚水混著雨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遠處,一輛勞斯萊斯金魅緩緩駛來。
“戰爺,那旮瘩好像有個小女孩在哭欸!”
開車的助理阿彪忽然說道。
“你什麼時候連這種小事都要管了,嗯?
是嫌工資開的太多冇事乾?”
夏戰挑了挑左邊的劍眉。
“額,不不不戰爺,我可忙了可忙了,我就這麼一說,就這麼一說嘿嘿。”
阿彪賠笑著,同時按了下喇叭。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
慕小小被驚起的喇叭聲嚇了一跳,驚慌的站起來揮舞著雙手喊著救命,這還是母親教自己的,“害怕的時候就喊救命,就會有好心人來幫助小小了。”
忽然,正喊著救命的慕小小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哎呀呀,戰爺,戰爺,了不得了,咱們的喇叭把人家小女孩嚇暈了!
這可咋整啊!”
阿彪鬼叫道。
“你,待會再處置你!”
夏戰氣結,臉色如墨,語氣不佳。
車門打開,阿彪連忙給自家戰爺高高地打著傘,搖著無形的尾巴,認著錯。
夏戰踩著高級定製的皮鞋,緩緩踱步到暈倒的慕小小跟前,踢了踢頭髮淩亂、衣不蔽體的小瘋子一樣的慕小小。
“哎,這個小玩意兒還有氣嗎?
你試試。”
“好嘞戰爺,哦,不,不行戰爺,我這手舉著傘冇法彎腰試欸。
要不,您,您試試?”
阿彪可不敢說讓戰爺給自己打傘,自己來試試的話,隻好戰戰兢兢地說讓戰爺來試試。
“……你說,要你有什麼用?”
說著說著,不知為何,向來有著嚴重潔癖的夏戰居然真的慢慢彎下了腰。
夏戰的大手一把撥開了慕小小擋在臉前的頭髮,臉騰的一下子紅了。
當然,這不是心動,這是氣的。
慕小小臉上幾個黑乎乎結疤了的手指印刺痛了蕭戰。
他實在想不到誰會對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女孩下這樣的狠手。
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但是自己起碼不會傷害小孩啊!
可是,氣憤歸氣憤,他並不會為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做什麼,他不是救世主。
夏戰凝神看著暈倒在角落的慕小小,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摸了摸刀削般的下巴。
或許是因為憐憫,亦或是因為她臉上的傷疤,破爛的衣裳,他伸出了從不輕易動的手,將她抱了起來,向車子走去。
這一幕驚掉了做了14年老助理的阿彪的下巴殼子,阿彪怎麼也想不出來為啥子,曾經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到一丁點戰爺的衣服,戰爺都要又換衣服,又洗8遍涼水澡,又扣自己三個月工資的!!
現在竟然真的自己動玉手去碰這個臟兮兮的小女孩?
還有冇有王法,有冇有天理?
天老爺,自己可是跟在戰爺屁股後頭14年了的金牌老助理欸,都冇享受過這個待遇!!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當然,吃驚歸吃驚,吃醋歸吃醋,但是金牌老助理的職責不能丟,阿彪立馬屁顛屁顛地跟著戰爺,高高地為王一般的男人——戰爺,打著傘,隻要阿彪在,就決不能讓戰爺淋到一滴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