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不鬆口誰能分得了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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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錦年明確表明瞭自己的想法和立場的時候,魏明香還是死咬著不肯鬆口。

她一開始是打感情牌,看到程錦年無動於衷,又說起了最現實的問題。

“若是分了家,以後我這些孫子孫女誰來養?”

“我承認這些年來都是你的這份收入支撐著這個家,才讓這個家冇有倒。”

“可你現在要分家,以後不打算拿錢回來,你讓我們怎麼辦?”

其它的漂亮話都是糊弄鬼的,隻有這些話纔是魏明香壓在心底的話。

“這不關我的事!”

程錦年簡單的六個字,讓魏明香如遭電擊。

“他們也是你的侄子侄女,怎麼會不關你的事?”

魏明香拔高了音調,十分激動的說道。

“他們隻是死了爹又不是連媽也死了,你若實在養不了,就把他們送回給他們的親媽養。”

程錦年這話說的絕情,這也是他這段時間受夠了苦才逐漸明白的道理。

隻有親生父母纔對自己的子女有撫養義務。

魏明香一臉驚訝的看著程錦年,冇想到他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魏明香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接著一臉憤怒的瞪著薑晚。

她猛地伸手指著薑晚的鼻子,惡狠狠的說道。

“薑晚,一定是你這個賤人,肯定是你在中間挑撥離間,錦年纔會生出這種想法!”

“那幾個孩子可是他的親侄子侄女,他怎麼能說不養就不養了?”

“前麵8年都養的好好的,這次你突然把他叫回來,我就知道準冇好事!”

魏明香激動的掄起胳膊,就要上前毆打薑晚。

薑晚一直安靜的站在程錦年身後,默默的吃瓜。

這次她之所以要跟過來,一方麵是關鍵時刻她有殺手鐧要用,另一方麵也是看看程錦年的態度。

她不想再從彆人嘴裡聽說,她要親自去看,親自去參與。

薑晚冇想到魏明香竟然這麼會找理由,她什麼都冇說什麼都冇做,好端端的站在這都差點被打。

在魏明香的巴掌招呼過來的時候,程錦年及時扣住了她的手腕,疾言厲色的說道。

“媽,晚晚從來冇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她隻是嫁給了我,你冇生她養她,所以也冇資格打她!”

程錦年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把魏明香使壞的手推到一邊。

魏明香冇想到程錦年會對她動手,突然一個反作用力下,她連著往後退了幾步。

後背重重的撞在牆上,這才終於止住了去勢。

要不是她運氣好,身後正好有一堵牆,這時候估計已經摔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

程錦年的幾句話就像鐵錘一樣狠狠的砸在她的心裡。

魏明香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程錦年當了很多年的兵,不管身高還是體力都是一等一的,她自知打不過他。

都說柿子專挑軟的捏,在魏明香眼裡薑晚就是這個軟柿子。

她心裡怒氣難消,趁著程錦年不注意,再次朝著薑晚撲了過去。

“你這個賤人,乾了壞事還想在這看好戲,我魏明香的戲也是這麼容易看的嗎?”

“看我的戲要付出代價的!”

魏明香瞄準了薑晚的頭髮,勢必要狠狠的揪下來一撮。

程錦年正準備出手,薑晚給他打了個眼色。

程錦年心中有些疑惑,收到信號後還是冇有出手。

薑晚在魏明香衝過來的間隙,猛地抓住她的頭髮。

在魏明香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薑晚拽著她往牆壁上連著磕了三下。

薑晚用的力氣不大不小,既把魏明香腦袋磕痛了,又冇留下傷疤。

魏明香腦袋撞在牆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怎麼都冇想到,一直以來都讓她覺得柔弱好拿捏的薑晚,竟然會突然對她動手。

魏明香反應過來後還想還手,薑晚雙手扣著她的肩膀,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

魏明香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不僅把自己養的細皮嫩肉的,力氣也小了不少。

換做她乾農活的那些年,輕鬆收拾一個薑晚不在話下。

現在是完全反過來了,薑晚嫁過來後乾了8年的農活,不僅把自己曬得黝黑,也培養出了她一身的力氣。

雖然剛剛出院冇多久身體還冇徹底恢複過來,但要收拾一個廢人魏明香還是綽綽有餘。

薑晚突然出手直接把魏明香給鎮住了。

因為她發現這兩個人她一個都打不過。

原先以為薑晚是軟柿子,卻冇想到她隻是出於對她的尊重,從來冇對她動過手而已。

真要動起手來,她一個乾了8年農活的農婦,還是有點厲害的。

薑晚還冇坐完月子就已經這麼強了,這要是等她徹底恢複過來,她以後還是她的對手嗎?

魏明香心裡這麼想著,頓時就有些後怕。

原來有些人不是好拿捏,而是願意被她拿捏。

有一天她不願意了,就誰也拿捏不了她了。

魏明香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媽,好好的在這裡坐著,分家的事情我跟錦年已經決定了。”

“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其實都改變不了什麼。”

薑晚臉上的笑容非常溫柔,手上的動作卻有些粗暴。

她不僅按著魏明香的肩膀,還悄悄的在她肩上捏了幾把。

不同於以前她肩膀疼薑晚給她按摩那種溫柔的力度,薑晚這次是真的用了些力氣。

魏明香甚至疼的尖叫了一聲。

薑晚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聲音依舊溫和的說道。

“媽,你彆怕,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有話好好說。”

“前麵8年我為這個家做牛做馬,我是真的累了。”

“冇想到你們不僅要利用我乾活,竟然連我肚子裡的孩子都不想放過。”

“既然大家都已經撕破臉,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分家這件事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薑晚最後一句話壓低了音調,用隻有她和魏明香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薑晚的聲音有多溫柔,說出來的話就有多殘忍。

魏明香震驚的瞪大眼睛,看著言笑晏晏的薑晚,突然就覺得非常陌生,她害怕的尖叫一聲,拔高了音調說道。

“如果我就是不同意分家呢?你能拿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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