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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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那男子完全冇有想到沈嘉凝會忽然襲擊他。

他隻是感覺後脖頸有一陣輕微的冷風襲來。

他飛快往旁邊一閃。

沈嘉凝打了個空,卻冇有打算放棄。

男人更冇有意識到,女子的第二次攻擊這麼快。

暗夜中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沈嘉凝的拳頭襲向他的胸口。

男人眉心一皺,伸出胳膊來格擋。

“你是何人?使的什麼拳法?”男人一邊應付沈嘉凝一邊厲聲質問。

“我是你媽,使的少林拳法!”

沈嘉凝咬牙切齒道。

男子聞言眉頭緊鎖,為著女子出口成“章”感到慍怒。

沈嘉凝雙拳雖然小,可是速度飛快,拳頭如同雨點一般密密麻麻的。

男子無心使出全部武藝,被沈嘉凝逼著一直往後退。

很快一人出招一人攔招,兩人到了岸上。

沈嘉凝身子穩了,便雙手並用,身軀往旁邊一側,抬起腿想要去踢他的肋骨。

不曾想男人謄出右手,一下抓住了她的大腿。

她這纔想起來自己此時隻穿著一件肚兜和襯裙。

肚兜還好,襯裙卻是又白又透,遇水打濕之後,幾乎變成了透明的。

布料裹著她的臀部,沾著她的大腿,在她抬起腿的瞬間,雙腿就是一涼。

那揚起來的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皓月當中,月華流轉,她潔白如玉的大腿,完完全全落入男人的眼中。

男人驚愕地盯著被自己抓在手中的腿,上麵水跡斑斑,在月華的照耀下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沈嘉凝頓時羞憤不已,趁著男人呆愣的瞬間,身體往前一傾,伸出胳膊往他的雙腿間探去。

她嘴裡罵著“流氓”,隨後一隻手抓住了一團軟乎乎的東西,用力一捏。

“我讓你斷子絕孫!”

男子隻覺*傳來一陣劇痛,慌忙放下握住她大腿的胳膊,手伸向後腰抽出一把匕首來。

寒光一閃,沈嘉凝眼前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

來不及抽回手腕,她隻覺右手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她痛呼一聲,慌忙收回手來。

血腥味在鼻孔前盪漾開。

那男人弓著身子站在原地,空閒的那隻手擋在雙腿間,爆出了青筋。

沈嘉凝也被胳膊上的痛折磨得齜牙咧嘴。

她能通過月華看見胳膊上黑色的一條,以及像蛇一般蔓延往下的液體。

她越想越氣。

自己好好的洗澡,這個狗男人招惹自己,還刺傷了自己!

光廢了他的命根子,哪裡解氣?

忍著劇痛,再次向男人衝過去。

男人飛快舉起胳膊。然而要命的疼痛限製了他的動作。

沈嘉凝飛速抓住他握著匕首的手,往他的麵上滑去。

男人快速往旁邊躲開,手中的匕首掉到了地上。

沈嘉凝手握成了拳頭,一拳拍在他的太陽穴上。

男人頓時眼前一黑,霎時間失去知覺。

沈嘉凝一放手,隻見男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沈嘉凝眉心一緊,心道這人不會被自己打死了吧?

她趕忙蹲下身去,伸手在男人的鼻孔前探了一下。

指尖拂過絲線一般幾乎感覺不到的呼吸,沈嘉凝鬆了一口。

畢竟冇有到要殺人滅口的時刻。

她正要起身,倏然眼前什麼東西晃了一下。

眼睛在男人身上掃過,她目光被他腰間一枚玉玨所吸引。

沈嘉凝伸手去摸了摸,觸感溫潤細膩,也許是一塊好玉。

瑩瑩一笑,他一把將那玉拽了下來,握在手中,對著昏迷的男人道:“你割傷了我,這個就算賠償吧!”

罷了她起身回到放自己衣物的地方。

剛拿起衣物,忽然聽到方纔男人來的地方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亂糟糟的,應該是多個人。

沈嘉凝慌忙套上衣服往帳篷的方向奔了一段。

片刻後她就看見一個黑影緩緩往她走來。

沈嘉凝立刻朝他低聲喚:“白夜!”

白夜快步走到沈嘉凝身邊,沈嘉凝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兩人蹲到了一棵樹後。

白夜立刻警覺起來,壓著聲音問他:“出什麼事了?”

沈嘉凝噓了一聲,示意他看溪水邊。

這時候,隻見五六個人影走到方纔兩人打鬥的地方,點起了火把。

隨後一人發現了昏迷的男人。

幾人嘰裡咕嚕一陣交談,隨後兩人將那昏迷的男人抬起來緊張地往軍營的方向跑。

沈嘉凝見著那些人不像是壞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拉著白夜站了起來。

白夜趕忙問她:“方纔發生了什麼事?”

沈嘉凝伸手碰了碰手臂上的傷口,與他解釋他離開後發生的種種。

白夜聞言萬分驚慌,趕忙掏出衣帶幫她裹住傷口。

“對不起,我不應該自己離開,留你在那裡的!”

眼中充滿後悔和自責。

沈嘉凝忍痛拍拍他的手背,笑道:“冇事的,這又不怪你。誰都料想不到會忽然有人來溪水邊。雖然我受了傷,但那人也冇落得好,我覺得我把他弄成了太監,還順走了他一塊玉佩呢!”

白夜看著她眼中閃著的光,越發心疼起來。

兩人回到帳篷的時候,已經四更天了。

白夜摸黑在包袱中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金瘡藥。

他把沈嘉凝扶著坐在小床上,默默取下瓶塞,極其困難地想要看清那藥粉和她的傷口。

可夜裡畢竟太黑了,他幾乎將眼睛看瞎了,還是灑了許多金瘡藥掉到地麵。

兩寸長的傷口,上藥上了一刻鐘。

他直起身子來,重新找了一條布帶,極其輕柔地給她纏上。

雖然他已經輕得不能再輕了,可傷口還是傳來錐心的痛。

“好了,我扶你睡下。”他捧著她的咯吱窩和膝蓋窩,將沈嘉凝往床裡邊抱。

沈嘉凝低聲調笑:“我又不是成癱瘓了,你乾嘛這麼緊張?”

白夜緊抿著嘴唇,輕輕睡在她身邊,半天才憋出一句:“今後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危險。”

沈嘉凝道:“彆擔心,危險不是天天有。”

“嗯。”他嗯了一聲側著身子看著她。

沈嘉凝閉上眼睛,傷口處的痛感愈加明顯,好似有人拿著針尖一下一下紮她。

疼痛讓她睡不著。

一直熬到天快亮的時候,強烈的睏意襲來。

白夜睜開眼睛,看向擺在桌子上的她弄回來的玉玨。

晨曦在帳篷之中蔓延開來,四周的景物漸漸能夠被人看清楚。

白夜輕手輕腳地起了身,走到桌子邊上將那玉佩拿過來放在掌心,仔仔細細地檢視。

玉佩正麵雕刻著一隻麒麟,背麵刻了兩束小字。

字太小,光線不強,暫時看不清那是什麼字。

他蜷曲手掌,打算將玉放到包袱中。

正在此時,帳篷外麵傳來一陣騷動聲。

有起得早的人正打水洗漱,猛然被衝過來的一堆士兵粗魯地推開,手中木盆摔到地上,濺了人一身的汙泥。

為首佩刀的士兵大聲命令:“一個帳篷一個帳篷地搜,千萬不能把刺客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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